咖啡与奶

鸽子的日常:明天一定更

【半拟实】囚

关于囚禁的脑洞梗

但有点偏,每天都在搞老崔【1/n】 ​​


  崔胜铉又失踪了。

  之所以说又,是因为这哥每隔一段时间,就肯定会不接电话不在家那么几天。

  等大家急到准备贴寻人启事报警,才悠哉游哉地从聊天室里现身,发出自己窝在某个地方的照片,下面跟一句“孩子们这里的风景超级漂亮的”。

  也难为他作为个明星还得隐身四处旅游。

  

  东永裴放下进入提示音的手机,冲姜大声摇摇头。后者叹口气继续劈里啪啦地按键盘,试图用温暖人心的话勾引他哥现身。

  只有权志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倚在姜大声肩上刷INS。

  “志龙也联系不上哥吗?”

  经纪人突然提出下周要开会,接到集合成员任务的东永裴走投无路,只能求助于竹马。大哥虽然不接电话,但向来受独宠的权志龙多打几个总能成功通话。

  即使权志龙现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

  “没打。”大概是充满肌肉的肩枕起来不舒服,权志龙歪了歪身子躺倒,用弟弟隔绝东永裴探究的目光,“过两天自己会回来的,找他做什么。”

  被推出来挡箭的姜大声连话都不敢说,拿眼神和东永裴艰难交流。

  “大概是吵架了。”

  “算了,志龙说会回来应该就是联系过,改天说吧。”

  臣服于队长统治的两个人结束了这次的短暂会议。姜大声负责给不知道又在忙什么的忙内打电话通知,而东永裴负责送不肯在外吃午饭的队长回家。

  

  权志龙依旧不太会撒谎,如果不是东永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,那他藏在姜大声身后几乎快被咬出血的嘴唇,绝对不能帮他圆谎。

  东永裴打的那通电话在他的外套里震动。他们想找的那个人,正在他家里做午饭等权志龙回去吃。

  没有人知道崔胜铉去了哪,他去权志龙家之前没和任何人说。

  也不会有人知道崔胜铉在哪,权志龙把他哥囚禁在家里,还装出不知情的样子。

  哪怕和崔胜铉朝夕相对了四天,权志龙也没想明白那天自己究竟发了什么疯,才会说出“要是哥从这里出去,我就去割腕”这种鬼话。

  那时候的崔胜铉看起来很像想要骂人,下颚都因为愤怒而绷出过于明显的线条。

  最后崔胜铉还是选择了妥协,任由权志龙抽走手中的手机,帮着他安装链锁,然后扣在自己脚腕上。

  

  这样乖巧被控制的人质真是闻所未闻。

  不过筷子粗细的铁链长度足够崔胜铉涉足家里的所有角落。钥匙起初被权志龙贴身携带,后来觉得没意思,就丢进了床头柜。虽然囚禁者收走了崔胜铉的手机,但家里还有无数个他的备用手机。更何况大门没有反锁过,钥匙更是从未离开过崔胜铉的视线。

  只要这个人想走,他随时都能离开权志龙搭建的虚假囚笼。

  权志龙每天都会找借口出门一趟,抱着回来也许就要面对空荡房间的绝望,和万一崔胜铉根本不会走的美好幻想。

  像个站在悬崖边也无法戒瘾的赌徒。

  好在崔胜铉每次都会及时出现在他眼前。自从第一次权志龙回家没看到人,蹲在玄关没有一丝声音地哭了个花脸以后,男人总会坐在客厅的沙发或者玄关处的椅子上,发着呆半睡半醒地等他进门。

  然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,倒不是权志龙要冷战。而是事实上崔胜铉完全不和他说话。

  在组合里做了六七年假忙内的大哥遵循着长久以来的习惯,依旧早起先下床给队长倒牛奶送到房间再去洗漱,在他不愿意点外卖的时候挽袖下厨,陪他看早已看了很多遍的老旧电影。

  他们同吃同住,拥抱接吻,甚至上/床。崔胜铉却始终没有一句话和权志龙说,宛如精准执行程序的机器人。

  权志龙隐约能猜到他在等自己道歉,但他并不想先低头。

  这样永远地纠缠下去也许就是他们最美好的结局。

  

  今天的午餐是黄花鱼和牛排,配着格格不入的大酱汤。崔胜铉垂着眼盛出两碗米饭,摆在餐桌两头。

  这哥从始至终都是看自己心情做饭。

  “今天永裴问我有没有和哥联系,我说没有。”权志龙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,坐下以后抓着筷子在碗里乱戳,丝毫没有吃饭的意思,“差点露馅了,所以我说哥过两天就会出现的,永裴就没继续往下问。”

  崔胜铉伸向牛排的筷子顿了顿,又顺畅地夹起一块送进嘴里,连眼神都没投来半个。

  “哥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说话呢。要等到我身边只有哥的时候,还是我死掉的那一天。”

  “这样有什么不好的,反正我们永远都不能公开,哥身边的爱慕者也不会断。这样不是挺好的吗?谁都逃不开谁,谁都别想好过!”

  滚烫的汤泼到地上浸湿了地毯,权志龙骤然拔高声音把折断的筷子拍回桌上,眼眶和左手背一起逐渐泛红。

  “胜铉哥,求求你和我说话。”

  椅子移动的声音只要响起就注定刺耳,权志龙连抬头的力气都跟着消失不见,垮下肩打算坐下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个疯子,却被托住手臂拽起来。

  崔胜铉把他拖进厨房,打开冷水浇到两人交握的手上,骂出当时咽回喉咙的那句脏话。

  “你小子疯了?”

  太久没动用的嗓子变得喑哑,在权志龙听来却像教堂参拜时的颂歌,洗清他这几天犯下的罪孽。

  “没有……哥,对不起。”

  他低下头忏悔,又被人钳住下巴强制抬起。崔胜铉皱紧了眉心不接受他的道歉,和检察官一样非要分出黑白,“错哪了。”

  “我不该把哥关起来,干涉哥的生活。”

  权志龙说了答案,男人却看起来愈发不满,抬起尚且干燥的右手挠乱头发。

  “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即使对自己动作粗暴,崔胜铉的声音也依旧平和,甚至带了些无奈,“就你这条链子,能栓住谁,家虎都拴不住。还是个自助的,天天早上让人自己戴,钥匙都在我口袋里放着。”

  “哥确实是因为生气不跟志龙说话。你把我手机都拿走了,哥联系不上妈妈,最后拿你电话给家里报的平安,圆谎圆了半天。”

  “但真正生气的原因是你到现在都在拿命跟我闹,志龙也二十多岁了,为什么总说那种话。”

  崔胜铉好像变回那个总爱唠叨的大哥,关掉水流对着光检查他的手,发现没烫伤才松了眉心。

  权志龙任由他摆弄自己,用蚊子声重复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。

  “没必要再道歉了,反正志龙也不会真的改不是吗。”

  “追求者那些事我没放在心上过,这么久了志龙应该清楚我到底想的是什么。至于你的事,我也保持沉默,等你真的想明白再说。”

  崔胜铉不太会和权志龙吵架,所以他的怒气向来裹着温柔表皮,一句一句砸在他面前。

  “去睡一会吧。”

  他到最后都没有说要走,只是躲开权志龙伸过来的手,掏出钥匙弯腰解开脚踝上的锁链。

  然后牵着权志龙把他带进卧室,细致又周到地替他盖好被子,带上门离开了这里。

  

  权志龙想说些什么留下他,几次张嘴却发觉自己得了失语症。只能像个人偶似的乖顺躺好,等大门闭合的声音传过来才把身体蜷起。

 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恰好开始震动,权志龙猛地抓住按下接听键,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看清。

  听筒那边的女声尖细,问他什么时候再去日本。

  “你闭嘴。”

  他回了这几个字,直接把手机丢向墙壁。快速撞击下的手机屏幕碎了一地。

  巨大声响后的房间安静得可怕,权志龙把被子拽过头顶重新蜷紧,开始准备入睡。

  就好像只要他听话,睡醒胜铉哥就会回来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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